第三章少妇失贞
一个多小时后,时间已是中午,车子开到江边停了下来。
「下来看看风景吧,要等轮渡,估计还得十来分钟。」赖威说道。
苏雅闻言下了车,一眼望去,蓝天白云、绿水青山尽收眼底,阵阵江风袭来,
一驱身上的疲惫,好不惬意。
「好看吧,过了江再往前走五公里,就是我家了。」毕竟是自己家乡,赖威
还是蛮自豪的。
「好看,像诗,像画,像[fairy tale 」苏雅楠楠地说。
「什么?」
「没什么,你看,船到了。」
过了江,就没有水泥公路了,没多久,就来到一个村落,要说这村落是真的
穷,到处可见的泥瓦房,稀稀落落的分布在不同的角落,偶尔看到几间青砖房;
红砖房,估计已经是村里比较富裕的人家了。
车子在一家两层的红砖房子的前院停了下来,看来这就是赖威的家了。
「爸,妈,我回来了。」下了车,赖威冲屋里喊,不一会儿,屋里走出来两
个老人,男的应该就是赖威的父亲,此人长得和赖威一样健硕,身高和赖威差不
多,估计得有一米八,头发黑白各半,脸色红润,精神饱满,如果不说,很难想
象他已经是古稀老人。女的已全是银发,稍显憔悴,虽然还能行动自如,但能看
出是强打精神,看到儿子回来,她似乎有些激动:「大威啊,你可算回来了。」
这时两人看到站在一旁的标致女子,几乎是齐声问道:「这位是?」
没等苏雅回答,赖威笑道:「这是你们未来的儿媳妇——苏雅,是大学老师。」
苏雅难免有些紧张,连忙问好:「伯父,伯母,你们好,叫我小雅就行。」
二老满脸笑容,连忙招呼苏雅进屋,苏雅从后备箱拿出几大袋东西,有衣服
鞋子、营养品,按摩仪,二老更是笑的合不拢嘴,这女子,真懂事。
一进屋,苏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和她想象中的农村房子完全不一
样,而且从外边的墙面也看不出来屋内的装修是那么好的,冰箱空调电视机应有
尽有。看来赖威在他们村条件还算是不错的。
刚刚坐下,赖父说:「大威啊,还没吃饭呢吧,你俩陪你妈说说话,我去做
饭,买了好些菜呢。」
「伯父,我来做吧。」苏雅说。
「这怎么能行呢,你初次登门,我们怎么能让你下厨呢。」赖父说。
「爸,我来吧,好久都没给你们做饭了。」赖威说。
「也行,那你去吧。」赖父看儿子孝顺,也就顺水推舟。
赖威进去之后,二老自然是抓着苏雅问这问那的,幸好苏雅机灵,糊弄两个
老人还是不成问题,她对赖母的病情闭口不谈,就想着怎么能让她开心点。
谈话间,赖母对苏雅很是满意,便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递给苏雅:
「这是我结婚的时候我婆婆送给我的,今天我把它交给你了。」
「伯母,这不合适,我跟…大威还没结婚呢。」苏雅推却着。
「结婚证只是一张纸,我不看重,初次见面,我就觉得我们很投缘,即使以
后做不成我儿媳,也没关系,这就是小小见面礼,不值钱。」赖母说。
「我能打开看看吗?」苏雅问。
「当然。」
于是苏雅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古玉,受父母影响,苏雅略有涉猎,看得出
来是块明清和田玉,价值不算高,但也不低,老人盛情难却,还是病人,就当是
给赖威保管吧,于是她只好接受了。
很快,赖威已经做好菜了,都是地道的家常菜,赖威的厨艺不赖,做的很符
合苏雅的口味,当着二老的面,她毫不吝啬地夸赞赖威。
饭后赖母想休息一下,赖父说有事出去一趟。等赖母睡着了,苏雅弱弱的问:
「晚上…我住哪啊。」
「住我房间。」赖威回答。
苏雅脸色一变,刚想说些什么。只听赖威又说:「我住客房。」
苏雅这才松了口气:「那不大好吧,还是我住客房吧。」
「我那房间大,还有空调床铺被子那些都换新的了,都是昨天我让我爸去镇
上置办的。客房小,没有空调,吹电风扇的,我怕你不习惯。」赖威说道。
「那好吧,谢谢你。」见赖威如此细心,苏雅心中暖暖的。
晚饭还是赖威下的厨,吃饭的时候,赖父拿出一瓶六良液白酒,除了赖母,
给每人倒了一杯。笑道:「今天高兴,我到镇上买了瓶好酒,大家喝一杯。」
「爸,小雅不喝酒。」赖威说。
「多少抿一口。」赖父说。
「对,抿一口,不抿也行,我替你喝。」赖母说。
「那行吧,我喝一口。」苏雅无奈只好答应了。
说了喝一口,结果喝了一小杯,估计得有一两,还好,这点酒还不至于喝醉,
饭后,苏雅觉得有些疲倦,赖威带他上了二楼的房间,房间很宽敞也很干净,新
的床铺都是粉色的,还算合苏雅的心意。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皎洁的月光从窗户
照进来,整个房间不用开灯都是通亮的,打开窗户,秋风习习,好不凉快。
洗过澡换上睡裙,关好门窗,打开空调,苏雅就上床了,昨晚就没睡好,今
天还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确实有些乏了,加上喝了点酒有点晕,一躺下,只觉
得这床很舒服,没多久就睡着了。
朦胧间不知已是什么时候了,苏雅正做着一个香艳的梦。梦里的她,正漂荡
在天空中,一群大雁从她的身边飞过,翅翼里扇起的气流使她旋转如一只红色的
陀罗,发出嗡嗡的啸响,使她浑身痒痒难耐,便有一只大雁伸着粗壮的脖子,探
进了她身体里边,用尖嘴一下子一下子啄击她身体最痒的部位,一种奇异的感觉
袭击了她的身体,她觉得乳房胀硬勃起,体内似乎有一股燥火四处流窜,继欲寻
找泄洪口,最后都集中到胯下,连带着阴道里麻痒难耐,不由的身体扭摆,两腿
靠近研磨,只为了消除身体上的不安,可不曾想欲望反而更加活跃。
忽而,她从空中飘下,落到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这时一个强壮结实的男人压
了上来。
苏雅浑身软软无力,她想大声斥责,可叫出的声音倒成了一剂春药,刺激的
身上的男人一双手覆上她的乳峰,肆无忌惮的揉捏按压,她浑身颤动,身上敏感
部位让别的男人抚摸,让她不自禁的生出一股耻辱感,清泪夺眶而出,有心推开
身上之人,双手却是软绵绵的搭在男人身上。
苏雅绝望的闭上双目,感觉到男人的手粗鲁的撕扯自己的衣物,她有种生不
如死的感觉,随着睡裙被剥落,她上身一阵冰凉,已经是不着一缕,可是那个男
人久久不见动静,苏雅却知道他正在欣赏自己美妙的躯体,尤其是那对洁白无暇
的丰满乳房。
乳房在逐渐胀大,阴道越来越痒,苏雅突然想到其实如果这样任凭男人欣赏
下去挺好的,至少还可以保住贞洁。
可显然她打错了算盘,男人闷哼一声扑上来,双手各握住一个乳房,嘴巴也
啃上来,苏雅有心求死无力抗拒,樱唇发出微弱的抗议听在那男人耳中成了鼓励,
她凭感觉都能体会到自己乳房对于这个男人的吸引力有多大,看他的手捏的这么
用力,好像要把奶汁挤出来似的,难道他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吗?
瞧他吸吮乳头时,还发出者啧啧的响声,就像他从小就没吸过奶一样。
更让苏雅感到恐惧的是,自己的身体逐渐被欲望控制,不由自主的扭转迎合
男人的抚摸,脑里残存的理智正在被性爱的快感吞噬!
苏雅绝望的感受到男人正在离开乳房,手掌和嘴唇依次向下抚摸亲吻,嘴里
不断发出赞叹声。
随着内裤的脱体离去,苏雅已经一丝不挂躺在床上,胯下的男人迫不及待的
拨开阴唇,在阴道里挖掘,欲火正在这里被点燃,霎时淹没了她的理智,她不再
去想这个到底是不是梦,她现在只需要男人的安慰,她身体颤动着,双腿时松时
紧,男人的手指在阴道里搅动,苏雅体内的爱液在他的抠挖中涌出,滋润了的更
适合于手指穿梭,摆弄各种手势去触碰阴道里面每个角落。
这时,苏雅感到一条灵活的舌头在拨弄阴蒂,前所未有的快感让她的身体几
近痉挛,她情不自禁的主动张开的更大,让舌头从阴蒂到阴唇再到阴道里来回舔
扫,当男人的嘴唇再次抿住她的阴唇到嘴里品尝轻咬时,从男人口腔里喷出的热
气直往她阴道里灌,她洁白的胴体因为情欲而变得绯红,她沉积多日的肉欲终于
得到宣泄,她兴奋地低转呻吟,渴望男人更进一步的行动,毕竟手和嘴带给她的
只是表面的快感,而她真正需要的自然是来自鸡巴的插入!
而当男人挺着大鸡巴在阴道口摩擦,马上就要进入她身体的时候,她犹豫了,
这是一个人妻潜意识里的坚贞在做着最后的反抗:「不对!这不对!这不是做梦,
是真的!快醒醒!」
苏雅猛地睁开了眼睛。一眼看到了赤裸的男人,挺着粗长的阴茎就要插进来,
这不是赖威还能是谁。苏雅用尽全身的力量抬起手,「啪!」一巴掌打在赖威的
脸上。
「无耻!」苏雅冷声骂道。
赖威看到苏雅醒了,似乎更加兴奋,此时的他与平时判若两人,这一巴掌没
有让他退缩,这是她喜欢的女人,第一次留在自己身上的印记,他感到从未有过
的强烈欲望升腾起来,他放却了冷静与自制,推着已经坐起来的苏雅又压倒在床
上。
苏雅拼命地挣扎起来,「你别碰我!」
赖威压制着她,把她的双腕固定在头顶,稍稍抬起身看她,问:「为什么?
是怕对不起你老公?还是怕你会爱上我的大鸡巴。」
如此下流的问题,苏雅怎么可能回答,转过头不看他,泪水再也忍受不住。
这模样看得赖威淫笑不止,他粗鲁的在苏雅身上肆意亲吻着,乳房,腰腹,
大腿,甚至后背,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
苏雅一直没有停止挣扎。
「你放开我!」她用手推着男人。
赖威的手又抓住了那一对如同熟透了的蜜桃一样的乳房,揉搓着,一边低下
头去,含住了粉红的小乳头用舌尖粗鲁地舔着,一边右手食指、拇指捏住苏雅乳
头轻轻搓着。一股股电流一样的刺激直冲全身,苏雅忍不住浑身微微颤栗。乳头
渐渐硬了起来。
「 不要啊 …… 赖威…你不得好
死…」苏雅手无力地晃动着。
男人没有理会她的咒骂,一边吮吸着乳头,一只手已经滑下了乳峰,掠过雪
白平坦的小腹。摸了几下柔软的阴毛,手就摸在了肥嫩的阴唇上,两片阴唇此时
微微敞开着,男人手分开阴唇,按在娇嫩的阴蒂上,搓弄着。
苏雅头一次受到这种刺激,双腿不由得夹紧,又松开,又夹紧。
玩弄一会儿,赖威只觉自己鸡巴已经坚硬如铁了,他猛一咬牙,使劲一捅,
粗黑的大鸡巴直接全部没入苏雅的体内,立马就觉得鸡巴就像被一只小手紧紧握
住,深处蠕动的嫩肉不断刺激他的龟头,苏雅的闷哼声和脸上显现的貌似痛苦和
快乐的表情深深的触动他的神经,他扶住小腰,动作起来,阴茎进进出出撞击苏
雅体内的娇嫩花蕊,苏雅仿佛置身于风高浪急的一首小船上,时而攀上快乐的巅
峰,时而跌入痛苦的谷底。
赖威的鸡巴比丈夫程辉的要粗长很多,感受到这强烈的刺激,苏雅一下张开
了嘴,两腿的肌肉一下都绷紧了。
「 咕唧 ……咕唧……苏雅的下身水很多,小屄又很紧,赖威一开始抽插就发
出水滋滋的声音。
男人的鸡巴几乎每下都插到了苏雅小屄最深处,那是丈夫从未到达过的地方,
每一插,苏雅都不由浑身一颤。
赖威一口气干了七八十下,苏雅已是浑身细汗涔涔,双颊绯红,一条腿被男
人扛在肩头,另一条此时也高高翘起了,伴随着男人的抽送来回晃动。
赖威停了一会又开始大起大落地抽插,每次都把鸡巴拉到小屄口,再一下插
进去,阴囊打在苏雅的屁股上,啪啪直响。
虽然是被强奸,但身体的反应却无法抗拒,苏雅已无法忍耐自己的兴奋,一
波波强烈的快感冲击得她几乎想放声呻吟,但又不想在这个强奸自己的男人面前
叫床,只能咬着牙忍受着。喘息越来越重。
脸上的肉随着紧一下,彷佛是痛苦,又彷佛是舒服。
尽管如此,苏雅还是没有放弃挣扎,一只无处安放的手到处乱摸,她摸到了
床头柜的毛巾下有不明物体,就想拿起来砸赖威,感觉又有点不太对,是枪!这
里怎么可能会有一把枪?不管了!她拿起手枪,在男人有所反应之前用枪指着他
的头,咬牙切齿:「赖威!我杀了你!」
这里怎么会有枪?赖威一惊,眼看她就要开枪,也是在同一时刻,死亡的威
胁带给了赖威从未有过的震撼刺激,他身体不受控制地紧绷,灵魂在地狱与天堂
之间穿梭。但他没有停下来,反而发出一声冷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更加猛烈地冲击着,哪怕此时女人把他一枪毙命,仿佛也没有遗憾了。
苏雅扣动了扳机,只发出「咔」一声轻响,意料之中的枪声却没有响起,就
在那一瞬间,女人感觉阴道内液体突然增多,膣肉也在大幅度的收缩,让苏雅又
怕又盼的性爱巅峰还是不顾意志的到来了,全身的骨架犹如散了一般,
前所未有的高潮快感袭来,苏雅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尖叫了一声。身体一软,枪就
握不住了。男人把握住机会,赶紧把枪夺了过来,扔得远远的。
赖威只感觉到苏雅小屄一阵阵的收缩,好像有一只小嘴要把龟头含住一样,
一股股淫水随着鸡巴的拔出顺着屁股沟流到了床单上,已湿了一片。苏雅一对丰
满的乳房象浪一样在胸前涌动,粉红的小乳头如同雪山上的雪莲一样摇弋,舞动。
快意如潮水一般,还在一层层地冲刷着男人的身体,在无尽的畅快中,赖威
低下头看她。像是还没能从刚才的变故里反应过来,苏雅自己也惊愕地瞪大了眼
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女人高潮余韵尚未褪去,脸上红扑扑的,全没了以往的不屈与冷傲,反倒有
些不知所措的茫然。几乎是鬼使神差地,赖威忽地低下头,用力覆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瓣柔嫩软糯,微微有些发烫,吮在嘴里格外地有弹性。苏雅已经没有力气
反抗,任由他强吻自己,心中期盼他能早点结束。可赖威却在极力忍耐射精的冲
动,因为这一炮的时间越长,他所得到的征服感就越强。
结婚多年,丈夫从未像赖威这般勇猛,连灵魂都快被肏出窍了。几个连续的
高潮过后,她真的不能再做了,连小屄都有点隐隐作痛了。
这个男人的抽插太有力了,子宫从未被撞得如此麻痹,又是一股阴精泄了出
来,苏雅已经没了再战的力量。
赖威也有些累了,但还不想就这么结束,精虫上脑加上酒精刺激,他兽性大
发:「求我,求我我就饶了你。」
苏雅怎么可能去求他,她咬着嘴唇不说话,光是「嗯嗯」的娇喘着,默默地
承受着男人的凌辱。
「小娘们,还挺倔,不过,我喜欢。」赖威淫笑道。
不知过了多久,赖威猛的双手捏住她的乳房,放开精关,又干了十几下,背
上一麻,足足打出了十来发。「天啊!」苏雅心底里发出了无声的呐喊。 有生
以来第一次接受这么强劲、丰盛的给予,身体被烫的一阵猛抖,大叫一声,眼前一
黑,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裸露的胴体,阴毛上凝固的精液,阴道中尚存的撕裂感,身旁躺着的男人
——赤裸裸的男人,这个男人正是赖威。这些都在告诉她一个事实:「她不是做
梦,她失贞了,唯一庆幸的是这两天是安全期,怀孕几率极低,否则真的会万
劫不复!」
她双手捂住脸,任由泪珠从指缝中迸出,咽喉发出无助的哽咽,也是她的啜
泣声惊醒了旁边的男人,他睁开眼睛,看到面前情景,他坐了起来,似乎慌了神。
「小雅…」他轻声喊着女人的名字。苏雅瞪着眼前夺去自己贞操的男人,她
恼羞成怒,举起粉拳用力的捶打男人的胸膛,直到双手酸软。
赖威没有闪躲,当她发泄完了,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小雅…你…我…对不
起…我昨晚喝多了…」
苏雅猛地叫道:「够了 ……你不用解释!我不想听!你滚!」 她手忙脚乱
的找到衣服穿好。
赖威也用被单裹住身子,他跪在地上,狠命的大嘴巴子抽自己,一边说道:
「我 …我不是人…我该死…都是酒精害的…你原谅我吧!…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苏雅怒火中烧:「对!你不是人!你是禽兽!不!你禽兽不如!赖威,你太
让我失望了,是你亲手把我对你仅存的一丝好感彻底抹去,你卑鄙,你无耻!你
利用我对你的同情,把我忽悠到这山沟来,玷污了我的身体,你毁了我,我恨不
得亲手杀了你,居然还有脸乞求我原谅你,简直痴心妄想!我要报警,现在就要
报警,我要你蹲大牢,在高墙铁窗中忏悔!在痛苦与煎熬中度过残生!」一边骂
着,一边找到了手机,却发现没电了,于是她插上了电。
赖威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小雅,我是真的太爱你才做出这种事的,从我
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我求你不要报警,想到以后不能再见到你,我
还不如死了算了,你杀了我吧,我宁愿死在你手上。这样起码,你能记住我一辈
子。」
「看不出来啊,赖威,你真恶毒,你把我拉下天堂,现在自己要下地狱了,
还要拽上我,杀你?你以为我不敢?我只是嫌你溅我一身血!你要真想赎罪,你
就应该自己到派出所自首,那样至少我还认为你是个男人。赖威,别让我瞧不起
你!」
「我不是不想去自首,而是我不能去,我求你了小雅,再给我一点时间,等
我把我老娘养老送终之后,我一定去自首!」
没想到这个恶人在紧要关头还是想着孝顺的,苏雅一声悲叹,可恨之人竟有
可怜之处!她心软了,她彷徨了。
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喊声:「大威…大威!你妈不见了!」
听到此消息,两人都是一惊,苏雅顾不上赖威,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调整
了一下情绪,开门出去了,赖威赶紧找衣服穿上。
「伯父,什么情况?」苏雅问。
「我昨晚喝多了睡得有点沉,刚刚醒来,发现人不见了。」赖父心急如焚。
「你先别着急,说不定是去外面散步了呢。」
「不会不会,她手机都没带,我们之前说好了,无论去哪里,都得把手机带
上的。我是担心她想不开,寻短见了。」
说着,赖威就从楼上下来了。赖父又说:「大威啊,你看要不要报警?让派
出所帮忙找找。」
听到报警一词,赖威的心还是咯噔了一下。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还是
…先别报吧。」
苏雅一听,用鄙夷的眼神怒视了他一眼。如果目光也有杀伤力,他现在早已
遍体鳞伤。
「毕竟失踪还没到24小时,派出所也不管。」赖威接着说。要不还是去房间
找找她有没有留下字条什么的,说着就走进赖母的房间。
居然真的让他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他读了出
来:当你们看到留言的时候,我已经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请务必不要找我,我
会自己寻找一个生命的归属。我今年75岁了,人生的路已经走到尽头,死无所惧,
感谢老赖50多年来的照顾,当年知青返城我没有选择回去,至今仍不后悔,与你
结合是此生最大的幸运,若有来世,希望还能做你的妻子,为你养儿育女。
言至此,我心中有愧,大威已过花甲之年,至今仍膝下无儿,今日之前,我
一直遗憾儿子孑然一身,忧其孤独终老,无子送终。今日见小雅,倍感惊喜,此
女子美丽端庄、知书达理,值得我儿托付一生。你二人虽未成婚,在我心中,已
将小雅视为儿媳不二人选,大威,你要善待她。
小雅,我儿虽年过半百,劣根难改,望你从旁敦促,谨防他走入歪路,堕入
深渊。庄子有言:「能不龟手一也,或以封,或不免于洴澼絖,则所用之异也。」
眼神不会骗人,我相信,他真心爱你,还望尽早成婚,早生贵子,以续香火,夫
妻齐心,共创未来。
老头子啊,你才73 岁,还年轻,老赖家长寿众所周知,你爸活了102 ,
你爷100 ,二爷103 ,这么算来你人生还有30年,长路漫漫,不宜独行,
邻家寡妇吕李氏,年龄45,育有一儿,为人心善,自我病,多次赠医送药,
经我试探,对你有意,可共度余生。梁二英绝笔。
赖威读完留言,神情悲凉。赖父已经老泪纵横,苏雅也不好受,虽然不久前
她失去了贞洁,还是被这个人的儿子夺去的,但这个只相处了半天的善良绝症老
人,她是不可能恨得起来的,要恨就恨赖威这个王八蛋。
此时忽然听到赖威说道:「爸,要不还是报警吧,让派出所帮忙找找,现在
有字条估计他们还是会立案的。」
老人擦了擦眼泪,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不用了,你妈既然说了不想我
们去找,就是想保留最后的尊严,她不想让我们看到她痛苦的样子,我们就算把
她找回来,她还是会走的,由她去吧。」说完一声长叹。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没等回话,就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个袋子。是个中
年妇女。
「老赖,嫂子在吗?我今天一大早,去城隍庙祈福了,给嫂子求了一道护身
符,还有一些中药,就一并带过来了。」
「他吕嫂啊,谢谢你,东西先放下吧,你嫂子她出去了。」赖父答到。
「吕嫂?难道是赖母在留言里说的吕李氏?」苏雅心想。
「那行,我先回去了,回头我再来看嫂子。」妇人刚走两步,又停住了 ,
她回头问道:「对了老赖,你前两天去县城,我托你买的玩具枪买到了吗,我
拿回去给我儿子。」
「买了,我跟你说,我给搞了个仿真枪,看着真真的,你儿子指定喜欢,
不过就是没有子弹,老板说不能卖给我,那玩意能伤人。」
「行,差不多就行了,那十岁小孩哪懂这个。拿给我吧。」
「你看我这记性,我不知放哪去了。」
「在我房间呢,差点没把我吓死。」一旁的赖威说道。
「哦,肯定是那天我买东西回来给你收拾房间,不小心落在那了,我现在就
去拿。」
妇人走后,赖威问父亲:「爸,您真要和她一起啊?」
「我看还行,你觉得呢。」赖父淡淡说道。
「我不知道,您看着办吧。」赖威瞅了一眼苏雅,低下了头。
经过一番折腾,苏雅考虑到如果报警的话,赖威入狱,对这个家庭来说,无
疑是雪上加霜,罢了,她叹了一口气,对赖父说:「伯父,既然这样,我留下来
也帮不了什么了,我学校还有事情,明天又是返程高峰,我想现在就回去了。」
老人略感意外,看了赖威一眼,说道:「你们一起回去吗?」
没等赖威开口,苏雅抢着说;「我先回去吧,大威在这陪您待多两天。」
赖父盯着赖威的眼睛:「浑小子,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你是不是惹姑娘不高
兴了?」
赖威低头不语。
赖父又对苏雅说道:「小雅,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你就当给老头子一个
薄面,先不跟他计较,一起回去,好吗?」
苏雅想了想,不好和他辩驳。便佯装答应了。她从楼上拿下行李箱,,启动
了车子,赖威沉默着跟上了车,道别老人后,向外驶去。
苏雅打开导航,找到最近的汽车客运站。停了车,冷冷说道:「下车。」
「小雅…」赖威喊着她的名字,似乎心有不甘。
「你非要我踹你下去吗?」苏雅厉声道。
赖威心中有愧,只好默默的下了车,看着苏雅的车子慢慢远去,他倍感失落,
这种感觉比她母亲离家出走,甚至比她妻子去世还要难受,他恨自己为了图一时
之快,没有顾及后果,却又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他瘫坐在路边发呆,不知
何去何从。
也不知过了多久,是一阵阵救护车的鸣笛声把他从迷幻中拉回现实。不知为
何,他心中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小雅吧?不会不会,怎么可能呢?」他自我安慰着,却是越安慰心
越慌。
「淡定淡定,先看一下朋友圈,现在的人,什么大事小事都往朋友圈发。」
赖威划着朋友圈的手都不由的发抖。
终于被他发现了蛛丝马迹,一位老乡朋友圈里写道:「今早十点左右,客运
站往河东方向发生一起严重车祸,女司机貌似有自杀倾向,直闯红灯与一大货车
相撞,生死不明,有图有真相。」
但是由于角度问题,赖威在图中只看到大货车男司机被医护人员抬上救护车
的情形,却不见小汽车和苏雅。他暗骂道:「肏,拍个照也不拍清楚点。上天保
佑,小雅没事的…」
他几乎是狂奔着跑到医院。到了急诊接待前台,问道:「请问刚刚送过来出
车祸的女司机怎么样了。」
护士抬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没救回来,送太平间了。」
赖威双脚一软,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忽然身后传来一女声:「护士,请问去哪里缴费。」
是苏雅,肯定是她,赖威连忙起来,转身一看,果然是苏雅,他抑制不住的
兴奋飞奔过去就想搂她,苏雅一下躲开了。
「你没事太好了!」赖威转哭为笑。
「擦破点皮,死不了,你惺惺作态给谁看呢?再说了,要是我真死了,你应
该高兴,那样就没有人知道你做的龌龊事了。」声音比从前更为冰冷,犹如一盆
冰水扑面而来。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赖威伤心透了,仿佛自己做什么,都弥
补不了过错,他转头离开,没有回头。
苏雅没有理他,根据护士的指点,向缴费处走去。刚刚大货车与小轿车女司
机相撞的时候,她刚好经过,一个急刹导致受了点小伤,那一刻,她与死神离得
那么近,最先浮现出的是丈夫的影子。
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不洁之身,当下该如何与丈夫解释,应该告诉他实情吗?
他会提出离婚吗,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应该不会离婚,但也不可能当作什么事情
也没有发生,很多这样的夫妻最后都在痛苦和猜疑中度过,与其两人痛苦,不如
我一人承受。瞒着吧,只要我不说,他就不可能知道。赖威?谅他也不敢说,就
算他说了,我也可以否认。对,就这样决定了。瞒着他,最好能瞒一辈子。
晚上回到家里,程辉很高兴:「老婆,回来了?」
「回来了。」苏雅低声应道。
「怎么好像情绪不高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程辉似乎觉察到什么。
「是啊。」于是苏雅把赖威母亲离家出走的事情说了出来。程辉听了也是一
阵唏嘘,说道:「现在网上也很多类似的新闻,可实在也没有办法,家家有本难
念的经,我们也尽力了,你也别多想了,开了半天车也挺累的了,先去洗个澡解
解乏,我给你做菜去。」
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洒在她晶莹如玉的肌肤上,她用沐浴露一
遍又一遍涂抹身上,手指深入阴道抠挖时感到一阵疼痛,想到昨晚赖威粗大的鸡
巴撑开自己的阴道在里面往复抽插,热泪再次夺眶而出,心想:「就算洗上千遍
万遍又如何,体内的污垢能洗掉吗,自己终究再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吃饭的时候,闲聊了几句,程辉忽然想起一个事情来。
「对了,老婆,昨晚你小姨打你电话没打通,打到我这了,她很快要回国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很久都没见她了,都有点想她了呢。」听到这个消
息,苏雅整个人开朗起来。小姨名叫沈梦婷,虽说是小姨,实则只是妈妈的堂妹,
比苏雅只大了一岁,她不是南州人,在外地长大,所以小时候没什么交集,后来
在帝都念的大学,比苏雅大了一届,所以那时候都不敢叫小姨,都是称呼她为婷
姐或者直呼其名,当时两个人关系很好,是无话不谈的闺蜜。
小姨念的是心理学,硕士毕业之后,苏雅的妈妈沈燕给她介绍了一门婚事,
可谓是门当户对,对象也就是她现在的丈夫刘勇,是南州第一人民医院的外科医
生、主任医师,号称「南医第一刀。」
刘勇的父亲刘志刚,是南医的院长。
小姨与丈夫两年前双双出国镀金,据说是攻读博士学位了,好长时间没消息,
没想到突然就回来了。
10月9 日,八天的长假让师生们都显得有些疲惫,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长假
综合症吧。可有一个人却显得与众不同,远远就瞧见他高大的身影,只见他立在
大门旁,见人就打招呼,精神抖擞的样子让很多年轻人都自愧不如,他就是赖威,
说实话今天他很高兴,一大早就被上司的电话吵醒,说是门卫老董生病了,今天
开始他就要到学校门口当门卫,直到老董回来。这个消息真是振奋人心,因为这
样一来,他每天都能看到他喜欢的女人了,而且每天至少两次。自从那天从家乡
回来,他一直很郁闷,现在总算能笑出来了。
苏雅住得离学校不远,平日里多是走路上班,一大早过来远远就看到那个男
人,刚刚缓过来的情绪又被牵动了。她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去看他,直接无视他,
但男人还是像对别的人那样有礼貌的点了点头:「苏老师,早上好。」
苏雅没有理会他,仿佛她压根就没听见,但她的心里却是暗流涌动,到底是
什么心情,是失望,是厌恶,是憎恨,还是别的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总之就
是,不想见到他,因为一见到他,无形中就是提醒自己已经失贞的事实。最好他
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那样就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事情了。
杀人灭口!这是最简单的解决方法,她真的有过这样的念头,但是以自己的
体力,可操作性几乎为零,而且风险太大,就算成功了,也难逃恢恢天网,只能
放弃。
让他离开!离开学校,离开南州,这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只有这样,
才能慢慢淡忘自己受过的伤害,重新生活。